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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英观察新建书带讲堂成即旧启秀堂地也或云可以徙居适读裕之先生戏题新居诗其事颇合因次其韵壬戌 清 · 郑珍
 押词韵第四部 出处:巢经巢诗钞后集卷五
泥水不难学者助,正为世无苏子故。
求饱无时更求安,匪直也愚亦太固。
我生行事老益见,天不我巢留一柱。
借人破塾苟生全,朽漏暇作岩墙虑。
妻孥惧我增感念,绝口不及午山树。
那识妙明清静心,久已无还亦无住。
贤尹能从擐甲馀,广业谋开学士路。
废头立宅岂吾堪,厩舍开除原不误。
眼中突兀见此屋,木石丁丁几朝暮。
百年委废一旦举,自此横经无蹙步。
旁人谓我盍就新,迁置遗烧脱昏污。
岂知山长在今日,憎爱从人等佣雇。
况兹久假会有归,又可主铛而客釜。
风帏雨面诚足羞,吾亦何能改恒度
人生栖迹宁有定,好恶止为阁身处。
观察自是陈少游,远媲回轩闳巷户。
我意窃跂刘子圭,幸作讲堂差免惧。
早晚书声压金革,三馀庶足宽董遇
胸中广厦语徒然,天地一身谁暇顾。
举杯醉和遗山翁,新月西林一钩吐。
浪迹先生元真子张志和碑铭 唐 · 颜真卿
 出处:全唐文卷三百四十
士有牢笼太虚。撠掖元造。
摆元气而词锋首出。轧无间而理窟肌分者。
其惟元真子乎。元真子姓张氏
本名龟龄东阳金华人
父游朝。清真好道。
南华象罔说十卷。又著冲虚白马非马證八卷。
代莫知之。母留氏。
梦枫生腹上。因而诞焉。
年十六游太学。以明经擢第。
献策肃宗。深蒙赏重。
翰林待诏。授左金吾卫录事参军
改名志和字子同
寻复贬南浦。经量移。
不愿之任。得还本贯。
既而亲丧。无复宦情。
遂扁舟垂纶。浮三江
泛五湖。自谓烟波钓徒
著十二卷。凡三万言。
号元真子。遂以称焉。
客或以其文论道纵横。谓之造化鼓吹。
京兆韦诣为作内解。元真又述太易十五卷。
凡二百六十有五卦。以有无为宗。
观者以为碧虚金骨。兄浦阳鹤龄。
亦有文学。恐元真浪迹不还。
乃于会稽东郭买地结茅斋以居之。闭竹门。
十年不出。吏人尝呼为掏河夫。
执畚就役。曾无忤色。
又欲以大布为褐裘服。徐氏闻之。
手为织纩。一制十年。
方暑不解。所居草堂。
椽柱皮节皆存。而无斤斧之迹。
文士效柏梁体作歌者十馀人。浙江观察使御史大夫陈公少游
闻而谒之。坐必终日。
因表其所居曰元真坊。又以门巷湫隘。
出钱买地。以立闬闳
旌曰回轩巷。仍命评事刘太真为叙。
因赋梁之什。文士诗以美之者十五人。
既门隔流水。十年无桥。
陈公遂为创造。行者谓之大夫桥。
遂作告大夫桥文以谢之。常以豹皮为屐。
騣皮为屩。隐素木几。
酌斑螺杯。鸣榔杖拿。
随意取适。垂钓去饵。
不在得鱼。肃宗尝赐奴婢各一。
元真配为夫妇。名夫曰渔僮。
妻曰樵青。人问其故。
曰。渔僮使捧钓收纶。
芦中鼓枻。樵青使苏薪桂。
竹里煎茶。竟陵子陆羽校书郎裴修尝诣问有何人往来。
答曰。太虚作室而共居。
夜月为灯以同照。与四海诸公未尝离别。
有何往来。性好画山水。
皆因酒酣乘兴。击鼓吹笛。
或闭目。或背面。
舞笔飞墨。应节而成。
大历九年秋八月。讯真卿湖州
御史李崿以缣帐请焉。俄挥洒。
横抪而纤纩霏拂。乱抢而攒毫雷驰。
须臾之间。千变万化。
蓬壶髣髴而隐见。天水微茫而昭合。
观者如堵。轰然愕贻。
在坐六十馀人。元真命各言爵里纪年名字第行。
于其下作两句题目。命酒以蕉叶书之。
援翰立成。潜皆属对。
举席骇叹。竟陵子因命画工图而次焉。
真卿以舴艋既敝。请命更之。
答曰。傥惠渔舟。
愿以为浮家泛宅。沿溯江湖之上。
往来苕霅之间。野夫之幸矣。
其诙谐辨捷。皆此类也。
然立性孤竣。不可得而亲疏。
率诚澹然。人莫窥其喜愠。
视轩裳如草芥。屏嗜欲若泥沙。
希迹乎大丈夫。同符乎古作者。
莫可测也。忽焉去我。
思德兹深。曷以寘怀。
寄诸他山之石。铭曰。
元真。超隐沦。
齐得丧。甘贱贫。
泛湖海。同光尘。
宅渔舟。垂钓纶。
辅明主。斯若人。
岂烟波。终此身。
陈少游浙江东道团练使 唐 · 常衮
 出处:全唐文卷四百十三
敕。
东南一尉
吴越之境。
海隅苍生。
连瓯闽之俗。
既分八使。
兼督诸戎。
录勋任良。
以济烦重。
朝散大夫宣州刺史御史中丞宣歙池等州都团练守捉及观察处置等使上柱国赐紫金鱼袋陈少游
寅亮肃清。
识通才达。
度于礼而举得其中。
积于理而动必归当。
参考经术。
交修政刑。
三台郎吏
首四方之俊选。
左辅内史
尝寄风化。
中军大夫
实毗镇抚
事任皆适。
声华朗然。
鄣郡分忧。
于湖申儆。
悉心以周务。
忘已以爱人。
举纲条之目。
缮完守之备。
忠敏内缉。
服而不离。
威略外怀。
亲而不暴。
载清苛慝。
尽复流庸。
胶东之户口八万。
颍川之理行第一
殆无以过也。
明试以功。
允兹章陟。
称迁大镇。
用表懋能。
副丞相
以戒偫岳。
使持节都督越州诸军事越州刺史御史大夫浙江东道团练守捉观察处置等使
散官勋赐如故。
越州长史李公墓志铭 中唐 · 梁肃
 出处:全唐文卷五百二十一
大历己未八月癸丑
尚书比部郎中渤海李公卒。
享年六十。
十月某日。
权窆于某乡原。
呜呼。
公讳锋。
字公颖
蓨人也。
其先自后魏幽州刺史高城公雄四世至皇朝太常博士善信。
善信之孙曰文素。
以文章知名。
秀才
伊阙
文素生胜。
尉于冯翊白水
盖公之父也。
凤阁侍郎平章事武功公苏味道
其外祖也。
公器宇魁异。
英风明迈。
中立不回。
旁通多可。
初不以禄仕为意。
用朋酒自娱。
游江湖閒。
交必一时之选。
言必可大之业。
相国平原镐之镇江西也。
闻而器之。
表为协律郎
上饶
公用仁爱恤茕独。
刚明肃豪右。
不及一年。
上饶之人。
如热遇濯。
亦既报政。
彭城公刘尚书晏以状闻。
诏迁晋陵令
为治加上饶一等。
郡守李公栖筠尤重之。
待以宾礼。
时公以发硎之器。
连宰二邑。
征镇者聆其休风。
方招伫不暇。
陈宣州少游表言其能。
监察御史
参宣歙军事。
事无苛慝。
殿中侍御史
工部郎中从事
部无阙政。
因条奏至京师
当国者伟公之材。
将寘于朝。
公辞未复命。
遂以侍御史旋介。
本使东迁会稽
与公俱东。
永泰末
妖贼杀郡将以叛。
其帅败亡。
贼党诈服。
公以单骑往安其民。
一旦收隐慝三十人。
杀之以徇。
三衢之人。
道路相庆。
人到于今称之。
无何。
比部之拜。
乃兼越州长史
既罢。
归休于无锡私第。
道有所不通。
公淡然自居。
其志愈厉。
加以率性孝悌。
睦亲接士。
财必分人。
衣无常主。
和乐扇于闺门。
信让达于家邦。
其进也。
致身以从政
其退也。
卷怀以自牧。
其亡也。
知与不知。
皆为叹息。
向非懿识全才。
其风可怀。
则曷以臻此。
予忝从公游也久。
故录其实以纪之。
因用表墓志。
铭曰。
才宜处贵。
德宜受福。
允矣比部
曷其不淑。
融融和风。
绰绰旷度。
疏通且仁。
柔惠有裕。
登车持斧。
厥绩方茂。
力命暂乖。
阴阳已寇。
阅川不驻。
广厦摧构。
夜台阴阴。
何日复昼。
刘府君神道碑铭 中唐 · 裴度
 押职韵 出处:全唐文卷五百三十八
公讳太真。字仲适。族彭城晋永嘉末。衣冠南渡。遂为金陵人。一代祖悱。伏波将军桂阳太守高祖关。皇襄州别驾。曾祖轸。皇沂州刺史。祖际。皇洪州录事参军。考若筠。皇赠谏议大夫。蹈道轻世。为儒澡身。庆流后昆。追荣幽壤。公十有五而志于学。弱冠以行义修洁。词藻瑰异。名声藉甚于诸公间。当时文士兰陵萧茂挺。才高意广。诱接甚寡。一见公。便延之座右。以孔门高第。不在兹乎。天宝中。与伯氏太冲迭升太常第。议者荣之。属被虐虏包祸。中原俶扰。潜心坟素。退迹村庐。乐以忘贫。安乎终养至广德二年江淮宣慰使御史大夫李公季卿荐授左卫兵曹永泰二年河内副元帅太尉李公弼闻风加礼。致望参赞。除大理评事。辟书诏命。謺至里门。初感招弓之遇。犹怀捧檄之惠。及溯淮而北。稍远家庭。以干戈未弭。乱离斯瘼。倘贻忧于一夕。又焉用乎三牲。乃飞咫尺之书。布方寸之心。而理归棹。李公初甚迟之。迄用嗟悼。谏议府君尝被热疾而为疽。医者之言。手不可触。公乃自吮。至于良巳。则刘瓛之药渍指伤。胡可比也。后因与元兄营甘鲜之膳。自城邑而归。未至所舍。而遇曛黑。则有偷者。引弓遮道。公遽告之名居。且曰。身惟所取。无害吾兄。盗者乃愕然自失曰。不谓是刘家兄弟。乃惭而退。则赵孝之争死让生。不是过也。故宗族称焉。乡党称悌焉。浙西观察使御史大夫李公栖筠闻之。表为常熟。公以为入则安亲。出则养人。斯可矣。既到官。不逾岁而一邑自化。未几。再罹家祸。乌鸟之叹若此。齐斩之哀何极。除服。浙东观察使陈少游虚右职而勤请焉。公以陈之镇宣城也。实厚于谏议府君。岁时礼遗。不绝于道。乃从之。奏授监察御史。及陈之移镇扬州。又为节度判官。再迁至侍御史。正违理烦。不负知者。德宗皇帝即位。徵拜起居郎。载笔丹陛。休风蔼然。改尚书司勋员外郎。寻转吏部员外郎。综覈流品。练达程式。藏奸立见。析滞如流。名著南宫。望归西掖。迁驾部郎中知制诰。焕发人文。昭宣帝命。典谟载晖于紫闼。讽议独立于清朝。以称职赐绯鱼袋。建中四年夏正授中书舍人是冬狂寇窃发。乘舆薄狩。奔走陪扈。遑恤其家。兴元反正。拜工部侍郎。属两河兵旱。徭费骚然。慎选名臣。往劳来之。乃召入内殿。亲承中旨。德宗嘉之。遂赐金紫。充河东泽潞恒冀易定等道赈给宣慰使。是行也。将之明之。阴雨膏之。与山甫召伯。同具歌诗矣。贞元元年刑部侍郎。详刑议狱。无复烦累。改秘书监。遗编脱。有以刊正。三年礼部侍郎。天下宾王之士。尚实远名者窃相贺矣。秉公心而排偫议。履正而杜私门。以为耸善兴能。试言考艺。若求虚誉。护小嫌。是全身之计。非取士之方也。乃贬抑浮伪。仍岁不回。适值时栋变更。朝柄夺移。怒不在公。而及于公矣。遂因嚣嚣之口。成是贝锦。出为信州刺史。求仁得仁。不以屑意。则下惠焉往而不黜。子文三巳而无愠者。于是信焉。亦既按部。风行化洽。劳罢者息。离散者来。易政成。剽轻俗革。官刑不用。阖境熙熙。呜呼。黄霸未徵于颍川贾谊不闻于宣室。移疾去郡。以贞元八年三月八日。薨于馀干县之旅馆。春秋六十八。朝廷遂亡其宿重。士子俄失于津涂。故哭于寝丧于心者。寄声相吊。其恸也极。嗣子讽。祇服严训。可谓成人。衔哀致毁。几于越礼。以言归兆域。未叶蓍龟。权窆于丹阳县之别墅。至贞元十八年十月十九日。方从理命。克葬于宣城郡溧水县方墟之古原。夫人赵郡郡君李氏。皇许州刺史崇俭之孙。皇申州罗山县遐之女。昔之嫔则。今也母仪。以讽从事于浙东连帅府。授试金吾卫仓曹参军。学由断织。禄可供赡。不幸又夭。谓之何哉。孤孙曰祐。仅毁齿矣。夫人抚视而哭无时。非不知短长之命也。其所哭者。公之谮愬。巳消于晛见。公之徽烈。将示于来裔。而高碑未刻。良允继没。于是门生之在朝廷者。谏议大夫杜羔中书舍人裴度起居舍人卢士玫殿中侍御史李修光禄少卿长卿右司郎中韦乾度工部员外郎李君何。在藩牧者。浙东观察都团练使御史中丞李逊黔中观察经略使御史中丞李道古泽州刺史御史中丞卢顼嘉州刺史王良士复州刺史郑偫。沔州刺史严公弼慈州刺史刘元鼎。其在幕府者。侍御史田伯。殿中侍御史卢璠马逢监察御史冯鲁杨巨源。其在畿者。栎阳仲容蓝田崔立之盩厔曲澹等。咸怀赏鉴。自悼遗阙。以为沂川表德。鲁□生徒。岘首铭□荆州僚吏。况公忘家体国。正心诚意。历位崇显。而惟欲下人。应事该明。而未尝矜巳。虚和善守。廉俭好施。至于开诱后学。旌别偫才。时皆见其奖之之过也。而莫知其辨之之精也。故始异论。终共称。其为实乎。观于今可知矣。其为名乎。传于后可必矣。若不升台座。不及期颐。将时邪命邪。岂至人不至邪。如辈。被蒙拔。附丽墙宇。树之贞石。贲此元扃。匪报也。永以为泣拜之所焉尔。铭曰。
行高世兮才经国。学以聚兮文以饰。
奉丝纶兮诒楷则。宰宾贡兮宏鉴识。
丑正兮我好直。时风谬兮天听侧。
隼为𣄣兮鹏对臆。不俾屏兮长太息。
门下诸生愤何极。惟有修业为报德。
德之馨兮间谗慝。石之贞兮垂万亿。
中书门下白野鸡表 中唐 · 令狐楚
 出处:全唐文卷五百三十九
臣某言。内常侍吴承倩至。
宣示臣淮南节度使陈少游所进白野鸡者。臣闻圣法天以调气。
天表圣以呈祥。皆启迪皇猷。
发挥至理。事均影响。
必在感通。伏惟宝应元圣文武皇帝陛下德合太和。
化高前古。休徵异瑞。
以月系年。方启率舞以来仪。
岂俟重译而作贡。臣谨按瑞应图云。
王者仁圣旁流四海则见。又云。
祭祀不相踰。宴会衣服有节则见。
耿介之性。自能驯狎。
綷杂之姿。翻然纯素。
玉立丹槛。雪映雕笼。
时和自叶于休祥。天意实彰于变化。
越裳之献。独美于前王。
岱宗之精。用呈于今贶。
必然之应。幽赞如斯。
载表大平之符。克明柔远之德。
臣谬参枢近。获睹鸿休。
庆跃之情。倍万恒品。
乞录用忠义才士奏建炎四年 宋 · 吴表臣
 出处:全宋文卷三八一九、《宋史》卷三八一《吴表臣传》
唐萧复言于德宗,陈少游任兼将相,首败臣节,韦皋幕府下僚,独建忠义,以少游淮南
善恶著明,则天下知逆顺之理,初不以名贱官卑为疑。
今取忠义不屈有已试之验者,不次而用,岂特可以劝,捍禦方略,亦堪倚仗。
魏鹤山南平江使君墓碑1268年5月 南宋 · 刘克庄
 出处:全宋文卷七五九一、《后村先生大全集》卷一一一、《后村题跋》卷一三 创作地点:福建省莆田市莆田
南平始隶渝州,元丰始创郡。
传记所载贤牧,前惟刘孝标,后惟江君叔文,贤令惟陈少游,而江君行始见于西山之《序》、鹤山之《志》。
仕者多华人誉士,地稍荒远则以卉裳鴂舌鄙夷其人。
建、邛二先生录江君之贤以发药今士者之病,其论高矣美矣,岂容复措一辞?
余观自昔贤守宰有父子守吉阳澹庵胡公名其堂曰「盛德」,有以名臣宰巴东夷陵,两邑之民至今蒸尝之者,岂必丰都大邑哉!
否则为壮哉县,方绾铜墨而其民有推不去之嘲;
尚书尹京,甫解印绶而都人有袖瓦砾以送之者。
江君先大君子牧相郡有声,莆通守锳关决有父风。
予与南平甲申同班于通守,岁晚受廛,通守命予曰:「子厚余先君而学于二先生者」。
乃揽涕濡笔,书于螭首龟趺之后而归之。
会稽先贤祠传赞上 其二十 张先生 宋 · 史浩
 出处:全宋文卷四四一六、《鄮峰真隐漫录》卷三三
先生字子同讳志和金华人
居江湖,自称烟波钓徒
著书号《玄真子》,亦以自号。
兄鹤龄恐其遁世,为筑室越州东郭,茨以生草,椽栋不施斤斧,豹席棕屦。
每垂钓,不设饵,志不在鱼也。
观察使陈少游往见,为终日留,表其居曰玄真坊。
以门隘,为买地大其闳,号为轩巷
先生善图山水,或击鼓吹笛,舐笔辄成。
尝诵渔歌,宪宗图真求其歌,不能致。
李文饶先生隐而有名,显而无事,不穷不达,严子陵之比云(事载《唐书·隐逸传》。)
赞曰:
玄真筑室,椽栋不斲。
千骑从之,扣户剥啄。
素隐孤标,九原孰作?
英英子陵,拟之无怍。
应诏大询状建炎三年一月 宋 · 叶梦得
 出处:全宋文卷三一六七、《石林奏议》卷五、《建炎以来系年要录》卷一九、《历代名臣奏议》卷八七 创作地点:江苏省扬州市
右,臣准吏部牒,备坐都省劄子:臣僚上言,边事未宁,乞大询众庶备禦之策。
圣旨令行在职事官以上具所见实封闻奏,仍限五日者。
臣以疏拙不才,罪戾废弃之馀,仰蒙陛下过听收召,今者备列六官之长
恩厚德大,虽在承平无事之时,犹当感激奋励,图报万一,况此中外艰虞,陛下焦劳旰食,日不暇给之际,且复屈己下逮,思尽群策,主忧臣辱,义当即死,虽其愚陋,敢不竭尽犬马之诚,或冀千虑一得。
窃惟逆虏不道,凭陵中国,四年于兹矣。
所举无不中,所为无不成,卒莫能少挫其锋者,岂以荒秽暴起之馀,越数千里之地,虐用其民二十馀年,叛天逆理,流毒于我,而我合天下之智,真不能与之抗乎?
其患在于始谋不臧,动失机会,因循横溃,养成其势。
是以在彼者日益肆,在我者日益困,于今救之于末,为愈难也。
夫兵,机事也,不度时,不料敌,则不可为。
故机会一失,则为之每难于靖康之初矣。
若以今去冬,盖又有难者焉。
去冬所闻出没于陕西、河北之间者,或曰游骑,或曰签军,未知主谋总众者何人。
今闻粘罕尝亲至相州,又至濮州,又至开德府,是主兵者在粘罕,此难者一也。
去冬开德府河,我尚恃河以保南境,故虏屡击桥,我辄争得之。
开德既陷,河已非我有,则河南之地,惟虏所欲往,此难者二也。
去冬河北京东诸郡存者尚众,南倚开德,北倚大名,东倚东平,此三大镇者鼎足相峙,而沧州又在其北,德、博与濮更为唇齿,其力犹足以相抗。
今惟东平岿然独当宋魏之冲,沧州孤绝在后,此难者三也。
南京自古最为南北咽喉关键,唐安史之乱,张巡、许远以死守之,卒全江淮。
今又京师粮道所寄,沿汴而下,距维扬无十日之程,视唐利害尤重。
澶、魏既破,道途之言皆谓虏骑尝已至楚丘,万一遂薄南京,则上可绝京师,下可迫楚、泗,此难者四也。
京东河北诸郡初固皆欲死守,故我力虽不能经纪,而一方自为婴城之计,民社各欲保其乡里者,犹有可恃。
开德等陷,人情震骇,皆无固志,闻德州乃望风迎降,而巡社之民亦或反为之用,则见存诸郡岂复可保?
此难者五也。
只此三两月之间,难易不同,又复如此,不早为计,虏既多得吾地,遂择膏腴利便之所以为巢穴,重诱吾民,胁之以威,骎骎四出,今日复振,则三两月复陷一州,以渐及于东南。
取者不复可得,陷者不可复振,则三两月之后,其救之岂不更难于今日乎?
又况猖蹶之志,有不止于此者。
臣窃观虏前年去年春,先破西京长安而去,抽还陕西京西军马,未几河北京东诸郡相继遂陷。
盖其为谋自有次第,是必欲潜窥淮甸,而惧京西陕西河北之民踵蹑其后,故先去其援。
今既得志矣,则乘间而南。
不在今,必在今秋。
若先自单州南京,次又趋宿州,次又自淮阳军楚州,则沿汴一带皆不可枝梧。
然是特为淮甸虑而已,何者?
我犹可恃江以为之限也。
若更分兵,一自陈、颍出和州,渡宣化、采石以趋金陵,一自唐、汝出襄阳,抵鄂州荆南以处上流,则长江之险,我亦不得专,吾复何以为计哉!
此臣所以私忧也。
为今之计,必先深戒靖康机会之失,然后论起备禦之策。
所为靖康之失者何也?
固守京师而不知避是也。
古之帝王一岁而四巡狩,初不以为难。
后世巡狩之礼虽废,然事有急缓,必不得已而从权者,未尝有人主跬步不去王室之义。
臣在经筵,尝因魏惠王迁都于梁之事论之矣,以谓王者无故而迁都则不可,因事而巡狩则无不可。
自昔变难扰攘之际,未有不因迁避而存、迟疑固守而亡。
唐明皇安禄山幸蜀,代宗以吐藩幸陕,德宗以朱泚幸梁,僖宗黄巢再幸蜀。
此五君者,虽一时不免奔趋远适之劳,而后日皆保安全无事之福。
晋成帝苏峻之变而不避故危,梁武帝当侯景之乱而不避故亡。
此已事之明验,不待深考而知者。
靖康主谋之臣不知论此,乃合迁都巡狩为一事,不料敌之弱彊,不度我之胜负,徒袭宣和末议,以固守京师为得计,已大误矣。
又复决意谓虏必不再至,远则边境未尝为防托力拒之谋,近则大河未尝为经画必守之计,终岁分争于口舌之间者,仅在战和二说,以逞其私。
缓其所可急,急其所可缓,逮期至事迫,始命李回复蹈何瓘之覆辙,以数万众守河,而旋设四辅
至则尽溃,四辅兵未集,虏已过河,讫束手不能效一战,祸遂至于不可言,此天下所以痛心疾首不能释也。
扬州京师也,东京京西见存诸郡则边境也,长淮则大河也。
陛下视靖康之失如彼,则今日之图其缓急先后宜如何哉?
且天子居而在京师,则以京师为家,而外以经营四方;
出而在外,则择外之安存深固之地为家,而外以经营四境。
为家者一定,应事之机,往来进退,而以马上治之,固不以所一定者自为域也。
汉高帝起于汉中,东向而当项羽,故以咸阳为家,而萧何守之。
咸阳有定,而高帝往来进退,必至于擒者,未尝有定也。
光武起于南阳,西向而当群贼,故以河内为家,而以寇恂守之。
河内有定,而光武之往来进退,必至于诛贼者,未尝有定也。
使高帝不离咸阳光武不离河内,不唯天下得失未可必,安知无坐困于敌人者哉?
臣愚以谓,今隆祐太后、六宫既在钱塘者,陛下之咸阳河内,所宜为家者也。
陛下若定家钱塘,銮舆进则负江而北,退则阻江而南,惟便利之所在,不必固守维扬,以顺动为重。
陛下与大臣讲此宜详矣。
今虏猖蹶大约已可见,臣所不知者,朝暮缓急之势也。
慎重国体,固欲举措得宜;
精审敌情,亦必机会中节。
伏望陛下博通下情,广远斥候。
如势必至于过江,则愿以进退顺动之意预定其期,亟下诏书,明喻中外,无幸其不来,而使得仓猝乘吾不意。
所处既定,扈从臣子之心安矣,四方形势之望彊矣,则备禦之策,惟吾力行而已。
臣谓今日之务,有当为而未可为者,有不可不为者,有不得已而预为者。
臣闻虏虽得吾两河诸郡,然事势犹未成,人心犹未一,吾能乘其未成未一之际,并兵力战,复过大河,以与河北见在诸郡山寨水寨之众相为表里,因以待衅驱逐,使不得安吾境,此当为者也,然势未可为。
先且厚慰抚两河,然后专事京东京西淮南控扼之地,谋其藩篱,内拒淮为险,以塞南牧之路,使不得觊觎,此不可不为者也,则当速为。
淮狭而难守,江阔而易守,万一三路藩篱不能捍,而淮不可保,必退而守江,则镇江金陵与上游荆南、襄、鄂之地,择其要害,抗以舟师,此不得已而为之者也,然不可不预为。
请试一二陈之。
今夫虏之骤彊,诚天假之,连年战胜之威百倍于我。
两至京城,如蹈无人之境,残破州郡,唯其所欲,我之不敌,亦已审矣。
而臣方以可复过河驱逐出境者,夫较彊弱虽在力,而论强弱所由致则在理。
天下无常弱,唯理之所在而已。
我得其理,则其气伸;
其气伸,则其势不激而自彊,不在力之众也。
我失其理,则其气屈;
其气屈,则其势不挫而自弱,不在力之寡也。
后唐庄宗父事契丹阿保机,及庄宗之难,阿保机谓其使者姚坤曰:「吾闻此儿有宫婢二千人、乐官千人,放鹰走狗,嗜酒好色,任用不肖,不惜人民,此其所以败也。
我自闻其祸,则举家断酒,解放鹰犬,罢散乐官。
我亦有诸部乐官千人,非公宴不用」。
由此言之,虏虽非人类,未可谓冥然全无知识者也。
德光石敬瑭,破张达,敬瑭问所以速战而胜者,曰:「吾谓唐兵能守雁门而扼诸险,则事未可知。
今兵长驱深入而无阻,吾知大事必济。
且吾兵多难久,宜以神速破之,此所以胜也」。
然则德光虽彊,亦必视形势地利,度其所可济而后决胜。
宣和之末,边臣失计,既与虏通,又与之来,我中国政事之过,觇之多矣。
深谋狡智,乘我而重轻之者,既已窥于前,逮其两入,我所以待之者未尝有一事一为当其节,彼复谓我无能为而可侮者,又有以察于后,则饱其吞噬之气,以驯致其彊者,岂无自而然哉?
今陛下若能监宣和致寇之失,而一切尽反之,屏声色,远谗佞,抑侥倖,戒奢靡,简诛求,抚彫瘵,凡可以兴衰扶危者无不为。
左右大臣能承陛下之意,深求靖康误国之弊,而一切尽矫之,收人心,作士气,择将帅,练军伍,较地利,料敌情,凡可以救灾捍患者无不举。
夫彼既以是觇而乘我,亦必以是觇我而知其不可乘;
既以是察而侮我,亦必以是察我而知其不可侮。
我亦持此感人而人服,率此用众而众从,其理一易,而气随之,彼岂终怙其彊,我岂终屈其弱乎?
周世宗之兴,中国、契丹之势未有以异也,奋然一起,以唐晋之兵治唐晋之敌,不血刃而复三关,虏遁逃折北之不暇,彊弱之易变,于此可见矣。
窃闻两河山寨水寨之民动以万计,其怨虏深入骨髓,仰怀祖宗二百年德泽蟠结之久,南向号呼,以待中国之救者,未尝一日而忘。
我诚能力行前之所陈于内,而使人重抚此遗民,以收其用于外,数月之后,徐为大举,臣知大势一返,当如转圜石于千仞之上。
王寻之师非不众,而光武破之于昆阳
曹操之师非不彊,而周瑜败之于赤壁
苻坚之师非不锐,而谢玄溃之于淝水
事不至此,未可以定中兴之期,所谓当为而未可为者此也。
天下之势在州郡,州郡能立形势者在将与兵。
祖宗以来,处河北、河东陕西三边之术略可见矣。
总之有帅,命之有将,属之有兵。
以某郡为帅府,则与之将者若干人,与之兵者若干人。
险要之地如何为堡寨,捍禦之卒如何为屯戍,如是而守,如是而战,如是而分,如是而合,有定法也。
其自中出者,唯选帅命将、出师之节而已。
臣独怪兵兴之后,我之境土日蹙,则前日号为边面者皆迤逦次迁于腹里,而朝廷未尝以三边之法处之。
除一二大帅之外,其馀州郡虽与敌境相接,犹一用承平故事,吏按籍,以书生文吏计资考而为之守,朝夕所从事犹在簿书狱讼、期会往来之间,将之有无未尝问也,兵之多寡未尝知也。
忽遇卒变于内,盗贼聚于外,则时出行在之兵为之诛讨,事已复归,泰然相忘,守一定之法,而治不急之务,与从容无事之时无以异。
主兵者不过兵官巡尉,为兵者不过弓手疲卒。
幸而随其守之才,或粗能招集军民,或其僚属间有可用,皆各出私意,自保朝暮,帅臣有名无实,一旦有事,战守无所取谋,合散无所听命,胜不相闻,败不相救。
如向者颍昌蔡州等诸郡弃城逃遁,守臣例不过以力不足藉口,朝廷亦莫能诘。
而日近濮州冀州等处虽能固守,外无一兵一骑以为之援,亦卒至于陷没而后已。
以此治边面,虏惧而不吾侵也?
臣愿亟取淮南京东京西三路要害之郡与虏相近者,一以前日三路极边之法治之。
东则郓州徐州南京,西则颍州寿州和州,南则唐州襄州荆南,各随其远近立为军数,或使之召募,或为之分隶,而命以大将,与其帅参治。
中择近臣明敏宏毅、忠信沉远者一人为之总帅,以节制之,小郡与偏裨联于大郡,大郡与将联于总帅
应州郡常事一皆命之馀官,守将专领军事,各条其所当为者上之,朝廷为择其可者颁于总帅,而授于所部。
虏未至则如何守,既至则如何战,攻某州某州应援,入某地则某州牵制,预定成算,日久按习,缓急有事,举而尽行,必使腹心可以相倚,臂指可以相及。
守者如檀道济之在寿阳,援者如曹景宗之在钟离,击者如韦睿之在合肥,拒者如臧质之在盱眙
纵今人才寡少,未必皆得如数人,然不可不以是求而用之。
虽未能克敌,岂遽以单弱奔溃孤绝陷没乎?
所谓不可不为而速为者此也。
保江,下策也。
虏势既未可测,则我亦当为不可测之备。
去年秋,始获进对,即尝论虏或宿师河洛,分兵鼓行,直趋襄沔,横据荆渚,因我舟楫人卒顺流进逼江左,即王浚等入吴之路,以为彼之上策。
自许、蔡而南,一出历阳,俓断采石,以趋金陵,即苏峻所从乱晋、本朝曹彬所从下江南,以为彼之中策。
是时河南京东诸郡尚存,虏之去就犹远,姑自河洛言之而已。
今既不止于此,则尤当过为之防。
敢终言其详。
自古有事于东南,未尝不先以舟师出上流,盖所以夺我者,以势不以力也。
王浚益州荆南,作大船,连舫百二十步,受二千馀人,以木为城,驰马其上。
及既进,自巴丘十四日至牛渚。
苏峻历阳,即今和州,其袭姑熟,进慈湖,盖今太平州之间,由采石而渡。
曹彬下李氏,亦循用其迹。
虏骑去尝已至汝州蔡州矣。
汝州襄州,至荆渚,自蔡州光州,至历阳,固不难,则江之可防非一道也。
然是犹有可言者,皆中国人也,益州作船,七年而后成。
度虏虽得荆南,其势未必遽能至是。
然虏多燕人,粗能知书,或窃取浚之馀意而效之,与袭苏峻之故道,则亦未易可当。
但其驱我人而用之,吾固亦可以我人而拒之,无足惮者。
若欲自为之谋,则弃鞍马、事舟楫,舍所长而用所短,我视平原易地,得算为终多也,唯控扼者如何耳。
臣尝建议,欲以鄂州荆南别为一路,置帅府
此实上流控扼之要,而襄汉之所从出,吴孙氏尝都以拒魏,唐始以岳鄂为观察使,后升为节度,其意可见。
镇江金陵韩滉在唐,最为近事。
筑石头五城,修坞壁,起建业,抵京岘,楼雉相望。
建业金陵,京岘即镇江之境也。
造楼船三千柁,以舟师由海门大阅至申浦,复与扬州陈少游以甲士三千临江,会于金山
朱泚之乱,东南赖以安静。
今车驾或驻两浙,则镇江金陵尤所当先治。
舟师不讲已久,去冬虽尝募海船四百馀艘于镇江,然而战阵之习未闻其严也。
镇江之师止可为镇江之用,未见金陵所以待上流者,江东之备当以江东之舟与人用之。
镇江有子城而无外城,未有无城而能守险者。
今若速以鄂州荆南各分一路以抗于上,而命镇江金陵扬州三帅力举韩滉故事修之以至于下,则彼度地之利害,较技之短长,必有觇而知畏者。
所谓不得已而预为者此也。
恭惟陛下以圣神文武之资,诞受中兴之业,躬履艰勤,克己愿治,其长虑却顾宜无不至,今日复以虏势之迫,下询于众。
《易》曰:「天地设位,圣人成能。
人谋鬼谋,百姓与能」。
夫圣人成天地之能,而并立于其间者,不过明则谋之人,幽则谋之鬼。
而百姓之安危,天下之安危也,既尽人谋而同其安危,则内可以保一己,外有以保天下,百姓其谁舍之乎?
《洪范》九畴,其次七稽疑曰:「汝有大疑,谋及乃心,谋及卿士,谋及庶人,谋及卜筮。
汝则从,龟从,筮从,卿士从,庶民从,是之谓大同。
身其康彊,子孙其逢吉」。
谋众稽疑之道,其效盖如此。
陛下既用是道,则不可不求是效。
若臣所见,常智皆所共察,利害得失,显然易明,窃料陛下亦尝熟计于胸中矣。
今卿士之言亦或宜有与臣同者。
陛下果尝计于胸中,而臣又言之,卿士又同之,则愿陛下断而必行耳。
虽然,陛下无乃以方祈请二圣,宇文虚中奉使未回,意和议可恃,不欲重见兵端乎?
臣以为不然。
夫靖康所以旷日持久、不力为备者,正以耿南仲持和议,堕虏计中而不悟。
虚中之请,成否未可知,安可舍目前之急,而待万里之报?
盍姑存其说而不废。
幸而有成,不过虚为之备;
如其不成,固无后悔。
必欲还二圣,非我形势先彊,彼肯遽有顺从
今但自为备,非彼见迫,我不交锋,不可谓之兵端。
臣智识凡陋,思虑短狭,不足以仰塞明诏,不胜拳拳忧国爱君之诚,惟陛下垂惠采择。
干冒天威,臣无任惶惧激切屏营之至。
谨录奏闻,伏候敕旨。
措置降将张用奏 宋 · 章谊
 出处:全宋文卷三二八六、《历代名臣奏议》卷九一
臣闻唐德宗奉天,两税度支使包吉寓扬州,储财赋八百万缗,将输京师,而淮南节度使陈少游悉胁取之。
度支使蜡表以闻。
时祸难煽结,帝未能制,乃曰:「少游,国守臣,取度支财防他盗耳,庸何伤」?
远近咸称帝得其机,少游闻之,果不自安,即羞悸上表请偿。
由是观之,多难之世,事有守正而危、从权而安者矣。
臣窃见宣抚处置使司属官李允文挟降将张用之兵,扰江湖两路之境,辄用便宜,擅更守宰,虚张战功,觊冒官赏,罪状明白。
朝廷既得其情,俾之归司,恩贷厚矣。
允文徘徊鄂渚,尚以张用不肯放行为解。
近者张用腾表,有愿听节制之言,滕膺奏陈有耆老借留之请,高卫惧其豪暴难制,至今不敢之官,如此则鄂州但留假守,未有帅臣
又复马进之兵相望咫尺,蕲、黄之盗止隔一水,若朝廷坚执前降指挥,深恐人情别生向背。
设使别授守臣,又须迁延日月,内不足以安张用反侧之心,外无以杜盗贼窥伺之意。
此正安危之几,所宜审订之日也。
汉祖淮阴假王之请,蹑足行封,卒定帝业。
臣观今日祸难煽结,不减于有唐,而陛下恢宏大度,同符于汉祖,投机之会,岂不以少游淮阴为念哉?
伏望少留圣虑,更与宰执商度,容此小丑,俯徇鄂州士庶所请,徐为后图,不胜大幸。
梅蕴生唐志拓本册四首 其二 壬寅 清 · 何绍基
五言律诗 押尤韵 出处:东洲草堂诗钞卷八
咄哉陈少游,羞死死还羞。
长史风云壮,孤坟剑铗留。
书衔补工部,误字订祥州
何幸储笔,摩挲日未休。